2018年,博士生葉佳麗來到陜西省合陽縣金裕鎮(zhèn)掛職當起了副鎮(zhèn)長。她當時感慨——這副鎮(zhèn)長真不好當,比在學校忙多了。
她是西北農林科技大學首批科技鎮(zhèn)長團的成員之一。這一團隊,是該校和其定點扶貧縣合陽縣共同組建的“三團一隊”的一部分。
三團一隊,指的是由學校各院系書記、專家教授和碩博士生組成的助力團,以及由當地優(yōu)秀人才組成的先鋒服務隊。
10月17日,是國家扶貧日。像西北農林科技大學這樣的教育部直屬高校,已經用各具特色的扶貧模式,投入了扶貧攻堅的戰(zhàn)場。
半數定點扶貧縣“摘帽”
這是一條莊嚴承諾:確保到2020年所有貧困地區(qū)和貧困人口一道邁入全面小康社會。
教育扶貧,肩負著保障義務教育、阻斷貧困代際傳遞等重要任務。教育部發(fā)展規(guī)劃司副巡視員晁桂明表示,直屬高校定點扶貧是教育脫貧攻堅的重要組成部分,高校已經成為脫貧攻堅的一支重要生力軍。
2012年以來,按照中央統一部署,44所綜合類和理工科為主的直屬高校承擔了44個國家扶貧開發(fā)重點縣定點扶貧任務,22所直屬高校承擔了滇西專項扶貧任務。2019年,又新增19所高校采取“1+1”模式,即由1所已承擔定點扶貧任務的直屬高校與1所尚未承擔扶貧任務的直屬高校共同定點扶貧一個貧困縣。
“目前,75所直屬高校盡銳出戰(zhàn),已全部投入扶貧工作。”晁桂明介紹,省屬高校也在各省區(qū)市黨委、政府統籌領導下,積極參與扶貧工作。
扶貧,不是在辦公室指點江山。2018年,各直屬高校領導赴定點扶貧縣調研3394人次,開展督促指導131次,選派掛職干部139人、村第一書記55人。給人,也給資金。從2018年責任書完成情況來看,44所直屬高校共投入幫扶資金1.38億元,引進幫扶資金13.18億元,幫助銷售農產品3.27億元。“截至目前,44個定點扶貧縣已有20個縣實現脫貧摘帽。”晁桂明說。
下一步,教育部還要探索推進高校扶貧組團模式,加大高校扶貧的人才和科技服務支撐,并把促進高校扶貧與鄉(xiāng)村振興有機銜接。“貧困縣摘帽后,高校要繼續(xù)完成剩余貧困人口脫貧任務。”晁桂明強調,“做好摘帽不摘責任、摘帽不摘政策、摘帽不摘幫扶、摘帽不摘監(jiān)管。”
是扶貧戰(zhàn)場,也是育人課堂
除了數字,高校貢獻的,還有生動鮮活的案例和各具特色的模式。
比如,西北農林科技大學的“三團一隊”模式,就包含了管理干部、專家教授和學生三個層面的力量,在校內形成了全員參與扶貧攻堅的組織管理體系。“專家教授助力團”和合陽縣“優(yōu)秀人才先鋒服務隊”密切對接,讓一批懂農業(yè)、愛農村、愛農民的本土“三農”工作人才隊伍落地生根。“研究生助力團”的學生也由此深入農村,了解國情民情。西北農林科技大學副校長錢永華感慨,他們的社會責任感多了,無謂的抱怨少了,綜合素質和能力也得到極大提高。
四川大學的定點扶貧縣在涼山州甘洛縣。學校堅持扶貧先扶智。近三年來,四川大學為甘洛培訓黨政干部、中小學教師、醫(yī)務人員、農技人員等3200余人,減免培訓費用近600萬元。他們還從娃娃抓起,支持甘洛縣斯覺鎮(zhèn)中心幼兒園的建設,讓孩子們在上小學之前就能學會普通話。副校長侯太平介紹,目前已累計完成134個中小學班級、4900余人、38850課時的教學任務,推動了地方基礎教育水平的提升。
河北農業(yè)大學的特色,是在扶貧地建起創(chuàng)新創(chuàng)業(yè)驛站,推進農科教、產學研結合。“由服務生產到服務產業(yè)轉變,注重一二三產統籌發(fā)展,提升服務‘三農’的供給力、支撐力、引導力。”該校副校長趙幫宏說。“保定蘋果”“桃木疙瘩”“老香菇”等一批特色品牌走向全國。
教育部直屬高校,扶貧